圣界山

不排雷。

不接受断章取义,不接受写作指导。

如果你觉得我写的不对,你来写。(递笔)

祝我们都有更多粮食可吃。

[FGO粮食向] 认不出自家王的所厨不是好从者

幕间  罗马1513(4)

 

年轻的医生兼炼金术士住下来已经有一个月了。

菲利普斯·冯·霍恩海姆原先只是想找个住的地方,然后去罗马大学的医学院听课。

虽然魔术师去教会兴办的学校听课似乎很荒谬,但只要想总是有办法的。毕竟黑死病之后教会的权威早就松动了,近一两年又因为和德国、瑞士结盟,与法军作战,导致教会也不得不雇佣了一些魔术使。

他想学的并不是洗礼咏唱之类不传之秘,只是基本的医学。稍微走点门路,还是很有希望的。

不过,他迅速地放弃了这一计划。

年轻的医生最近沉迷在约沙法的书房里。比起不知道能否成行,也不知道最终能收获多少的教会大学课程,约沙法先生书房里现成的、触手可及的藏书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菲利普斯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约沙法的书房里,他跟老板的关系迅速拉近,已经到了当面互称名字而不使用尊称的程度了。

开始时他还有些踟蹰和困窘——约沙法把宝贵的知识分享给他,但是他却回报不了什么。

“知识被记载下来就是为了分享的,菲利普斯。”这句话,约沙法经常挂在嘴边。

约沙法对他是真的很好。详细考察过他的学识水平之后,约沙法非常周到地把适合他看的书都归拢了出来——从书房里至少有六位数的藏书中,找出最适合菲利普斯·冯·霍恩海姆的几十本。

他何德何能,值得约沙法这样待他。

平心而论,菲利普斯·冯·霍恩海姆只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医生,他家庭没有显赫的声名和地位,以魔术师而言连家系都算不上,虽然他自认为天分还算出众,但像他这样“天分出众”的年轻人并不罕见。

要说特别的地方,也许是莱昂纳多·达·芬奇先生推荐了他吧。每次想到这,年轻的菲利普斯就特别不好意思。

感觉像是好运从天而降,砸到了他这个傻瓜。

而约沙法先生的态度让他更加不好意思。每次他的疑问都能得到非常细致耐心的解答。约沙法先生的藏书里有些是他自己手抄的,用的是希伯来语,因为他看不懂,约沙法先生甚至亲手帮他把整本书翻译成了德语。

“相信我,菲利普斯,这么多年了,能完全理解我的笔记的人,只有莱昂纳多和你。”约沙法先生的神色非常温柔平和,“当然,如果你愿意跟我学希伯来语,我会更高兴一点。”

当时年轻人的脸很热——他心里清楚,他的语言天赋实在是一言难尽,能把拉丁语啃下来是因为不学毕不了业,事实上,他的拉丁文也差得不能看,除了母语德语以外,他的其他语言都稀烂。但是,约沙法的表情太温柔了,他根本无法对约沙法说出任何一个不字。

年轻人看着约沙法修长白皙的右手,握着鹅毛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个个希伯来语的字母。那些带着小尾巴的符号流畅地从笔尖淌出来,字迹优美工整到赏心悦目的程度。

——真好看。

年轻人看着他的希伯来语教师出了神。

 

亚撒停下了手里的笔,看着走神的学生,眼中含着笑意。

年轻的菲利普斯……非常可爱。

他还没长成日后那个温和、沉稳,有时过于心事重重的医药化学家和炼金术士。

他是如此年轻,纯粹,鲜活,像是羽翼刚刚丰满的、年轻的鵟。眼神锐利,又清澈得足以容纳下所有光亮。菲利普斯的头发还没留长,连肩膀都不到,抬起头或者转身的时候会扬起来。他也不像后来沉迷炼金术时那样穿着严严实实的防护礼装,漂亮的锁骨和手腕都露在外面。

他像雏鸟渴求天空一样渴求着知识。每次亚撒为他答疑解惑的时候,他都会用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亚撒,他的欣喜、愉悦和快活会照亮整个房间。

有时亚撒故意对他动手动脚,菲利普斯反而呆呆的没什么反应。倒是在严肃认真的教学过程中,这孩子经常又兴奋又害羞,时不时就红了耳朵,如果亚撒稍微挪开一点视线给他缓一缓的机会,他就会偷偷地用自己的手背贴一贴脸颊降温。

他真的,非常可爱。

“菲利普斯,我示范一遍发音,你注意听。”

“哦,好的。”

不得不承认,比起菲利普斯在医学和魔术上的天赋,他的语言天赋真的不够看。年轻人对自己表现不好的事实心知肚明,很快又羞愤地红了脸颊。

亚撒觉得有些好笑,“菲利普斯,把头抬起来。看我的口型跟我重复一遍,注意舌尖的位置。”

菲利普斯努力地试图模仿对方的发音,但他自己也知道,效果真的不怎么好。

亚撒想了想,起身,“站起来,”他绕过桌子走到对方面前紧挨着,“看我的口型,和舌头的位置,”他把食指伸进自己嘴里指了一下发音的位置,“看清楚了吗?这里,抵着牙齿。”

年轻人神色恍惚地盯着对方白皙的手指,整齐的牙齿,红润的嘴唇和更加鲜红的舌头。

亚撒又示范了一遍发音。

菲利普斯慢慢地眨了眨眼,没有按照亚撒的指示模仿一遍。

亚撒抬起右手,扳着年轻人的下巴,让他靠近,然后把刚刚指过自己的右手食指伸到对方嘴里,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舌头。

“就是这个位置,感觉到了吗?”

年轻人下意识地舔了一下亚撒的手指。

亚撒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年轻人有些迷茫的眼神终于重新聚焦。菲利普斯似乎是慌了神,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含住了亚撒的手指。

然后,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年轻的魔术师疯狂开动着自己的脑筋搜肠刮肚地想着自己该怎么缓解这尴尬的场面,还没等他张开嘴,对方的手指又动了动。

他感到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牙齿,轻柔地勾了一下他的舌尖,又伸进来一节,指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舌头。

“就是这个位置……记住了吗?”亚撒踮起脚,凑近他耳边。

菲利普斯·冯·霍恩海姆整个人都懵了。

亚撒笑了。他抽出手指,凑过去,轻轻亲吻对方的唇角。

菲利普斯仍然是懵的。直到亚撒用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嘴唇,他才反应过来。

下一秒,亚撒被菲利普斯·冯·霍恩海姆按在了身后的桌子上。年轻人的吻热烈又急切,却只是用嘴唇蹭着亚撒的嘴唇。

亚撒左手伸到背后垫着桌子的边缘。尽管亚撒的柔韧性不错,但这样紧挨着桌子、被仰面按着的姿势,对腰椎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亚撒抬起右手抱住菲利普斯的肩颈,伸出舌尖继续舔吮他的嘴唇。比起年轻人毫无章法的胡乱蹭蹭,他的动作缓慢又温吞,但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扰乱年轻人的呼吸节奏。

亚撒伸长了舌尖,拨开年轻人的嘴唇,继续轻轻舔舐着,舌尖一点点从左至右划过他的牙齿。

菲利普斯摒住了呼吸。趁着他有些蒙的时候,亚撒左手用力,稍稍支起上身,舌尖叩开了他的牙齿,舌尖上勾,擦过年轻人的舌尖,转而舔舐他的上颌。

年轻的魔术师整个人都僵住了。

亚撒把对方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拿下来放在腰间,彻底站直,然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肩颈,右手按着他的后脑,微微侧过头,吻得更深。

菲利普斯被吻得晕晕乎乎,舌尖的酥麻让他完全忘记了呼吸,脸憋得通红。

“呼吸。”亚撒松开他,轻笑着提醒。“现在记住了吗?”

记什么记?他不记得了!

——他有更有趣的题目需要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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